橋下幽幽的水之色,被灑下了敲作碎片的藍寶石…泛顯著一片輕靈的藍。
河鏡因川水流逝而瀉動不止;河紗因風的細撫編織起紋漾。
柔藍掩蓋下所能觸及的只有深邃無底,然而那隱藏著面孔的幽雅神秘,在流水上躍舞並投下光影的精靈幫助下,安然沉眠。
那必定是在無形裡有著精靈伸出的雙手,才能完成的幻魅魔法洗禮。
微風織綣的波瀾布紋仍舊是修飾中的主角,當精靈的畫筆隨揮動而劃過水面時,河水沾畫的淡黃光圈從圓形蛻變,依偎水與風之間的泛漾靜舞著。
在不知名的時間內,河裡的光華猶如雲海上的夜空,與星光在無數的恆河中馳騁。
水是純淨無垢的高貴公主──因此看不到的濾鏡會把映像中的污垢輕輕,亦默然抹去。
迷漫於夜色與霧影之間的天空是灰藍色的…在佇站於現在這時間位置的河水之下,只餘下純潔的冰藍。
幻象之上的真實建築呈現著被時光多次沖滌而留下的古舊氣息,但就在一片水晶般閃爍的水之鏡下,那枯葉似的觸感變的害羞而若隱若現,波紋的搖晃綣舞交織綻放出完全的唯美──在現實中的建築物很美,而在河水的畫布上,顯的更美。
她重覆著轉頭、調整視線的動作,在滿佈靜寂的橋上成為了唯一的動態、生命的存在。
像是在找尋著什麼,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然後,胸前的四葉草胸針劃過了一絲隨轉身而生的魅光。
來了…伴隨河水的風的氣味這樣告訴她,依憑撫過皮膚的清涼感覺留下的訊息她轉過了身。
就在眼前建築物的頂端,那身影清晰可見。
他來了…她不必再次確認就擁有真正的答案,稍微踏前了步伐。
對方彷彿察覺了她的動作──可能一直都在眼底裡抱持著觀察的視線──突然輕然向半空一躍…
四周的空氣被時間緊緊凝結,只有他能夠擺脫冰結的束縛…緩緩躍落地面的街道。
在那幾秒鐘,她只能呆然看著他投入的完美步伐。
空白一片的意識最後抓到了開展思緒的畫筆,她以反射動作的速度舉起了懸掛胸前的照相機。
剎那間的光輝,烙印了曾經的記憶。
猶如駕馭風的魔術師,他腳下的那片河裡星海…當塵垢緩緩堆積起來,展露出場的翅膀就是夢之拼圖…
「嗯…真的好羨慕鞠繪、春歌,還有現在和哥哥在一起的大家喔。」
那是喃喃自語的話語,少女的雙手放下手中的相片然後向半空延伸,身體隨之偎後…束著馬尾的棕髮像遇上風的楊柳輕柔擺動。
本來明亮的雙眼眨泛著掩飾不了的活潑俏皮,下一秒卻依隨伏在桌上的身體透顯出無力的觸感。
眼神的所落定點依舊是眼前的照片,她已經對此多次注入深刻的凝視,並多的幾乎無法容下更多的目光,即將流瀉而出。
只是,相片上熟悉的人影像是在向她展顯的美麗笑容,反而引她的目光黯淡下了一層光彩。
那引人目眩的笑容,存在著一種意味。
那是名為幸福的意味,讓人感到昏頭轉向的美好結晶。
四葉…也很希望可以向喜歡的人,綻露出這麼奪目的笑顏…呢…
「四葉…最喜歡的哥哥,有在想著四葉嗎?」
伸手劃過冰涼照片,指尖的輕撫停留在硬紙上哥哥俊俏的臉龐,久久不捨,因而徘徊不去。
眼神隨凝視的時間而演化作呆滯,唯獨思緒與思念仍在霧海中航行。
四葉每天都有在想最喜歡的哥哥的事情的喔…不管上課、喝茶、拍照,或是睡覺前,滿腦子都想著哥哥的呢…
那哥哥呢?跟四葉一樣嗎…
哎呀哎呀…四葉竟然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呢,那就是──四葉最喜歡的哥哥是四葉和另外十一個妺妺的哥哥嘛,自然要想的事情都比人多十二倍~呵呵☆
也就是說啊,不管是結識了好朋友的鞠繪,或是之前跟哥哥跳過舞的春歌,哥哥可是仍然會想著她們的呢…即使她們的臉上已經綻放著漂亮的幸福笑容,哥哥還是會希望她們能夠更加的幸福,嗯嗯…一定就是這樣,這就是四葉最喜歡的哥哥!
所以呢所以呢~哥哥一定也沒有忘記現在身處英國的四葉──啊,還有在美國留學的鈴凜呢──每天都會想想『不知道四葉怎麼樣了呢?』吧?
哥哥可能不知道呢,四葉跟他每天想的是完全一樣的喔!
嗯嗯,一定跟四葉想的一樣的喔,哥哥跟四葉果然是心意相通的兄妹!
少女彷彿嘗到甜美糖果似的從呆然演變成笑臉,雙手托著臉龐,雙瞳猶如萬花筒般的轉了轉。
「不過呢,真希望哥哥可以來英國探望四葉呢~然後讓四葉帶哥哥四處走走、吃好吃的東西、玩好玩的東西等等。」眼眸在話語來到結末時瞇成一線,像早上的小鳥爽朗清脆的笑聲隨嘴唇張開而透出「到時一定很好玩的呢。」
就在她開口吐出輕快的言語時,藉此而生的幻想之夢同樣在歡愉大道上與之並行,雙手和腳步亦被那泡影的快樂感染,換上了輕奔輕跳的步伐
和躍舞的動作,離開了坐位。
那個本來只是坐著呆想著的少女?早已消失無蹤了。
「把給哥哥和鈴凜的信寄出,然後去買個甜甜圈作下午茶。」又奔又跳的來到門口,穿上鞋子舉起手,又是深切一笑「名偵探四葉~出.發☆」
踏出彷如溫室的門扉外,首先觸上身體是一如往常,滲透倫敦街道氣息的冰涼空氣。
雖然已經對這淹沒著古風色彩和氣味的地方存在著這裡就是自己的家的想法,但隨週遭那因深刻滿溢而散發出來的高雅古典,仍然叫她如此著迷。
雖然在知道自己需要回到這裡繼續學業的時候,捨不得哥哥而難以言語的心情完全並緊緊鎖錮了她的心神,但在微不足道的心中一隅,其實對這裡充斥著名為眷戀的感情──不過也許跟對哥哥的情感相比,這留戀是弱小的無法看到其真確的外貌。
她向摩擦後的雙手呼出白色的霧氣,然後以孩子氣的一蹦一跳姿態踏下階段。
陽光下映照的灰塵正在愉快飛舞,或許空氣中的精靈正在演奏著凡人聽不到的動人悅目樂章。
那個呢那個呢~如果、如果哥哥真的來英國的話,四葉會很希望負責當哥哥的導遊喔!
不過不知道哥哥喜歡哪個時候的英國呢?
霧雨交替的春天的話,可以到公園欣賞百花齊放的美景…那樣景色哥哥說不定會看著迷的呢。
如果是晴朗溫暖的夏天,是去打球或遊樂場的好時候呢,跟哥哥玩過山車也會是很不錯的經歷!
至於清涼舒暢的秋天,我希望跟哥哥一起餵鴿子和吃炒花生,一邊看著落葉,一邊跟哥哥有說有笑…呵呵☆
而寒風刺骨的冬天呢,當然就是在室內喝著熱巧克力看著窗外下雪的街道,或是去看一齣音樂劇,那是冬天最棒的事情喔!
哥哥,你希望在哪時候來呢?是不是很難決定呢?
其實四葉是很希望哥哥可以來一年,那麼四季的英國也就可以好好看清楚了…嘻嘻,當然也因為這樣的話四葉就可以跟哥哥一起整整一年了~不過似乎是沒有可能的事呢…哥哥一直都那麼忙…而且哥哥還是要上學的嘛…真是很可惜呢…
啊!對了,如果哥哥要過來英國的話,可不要選在今年的初春喔~四葉答應了在美國的鈴凜的邀請,過去她唸書的那邊玩唷!
現在四葉就是要去把確認過去時的日期和一些我們之間的祕密寄給她…嘻嘻,因為那是祕密,所以連哥哥也不可以知道的喔~另外當然還有的就是寄給哥哥的回信啦!
「希望哥哥和大家都盡快收到信件,拜託了呢,郵筒和郵差先生☆」
彷若經打磨平滑琥珀所發出的光爍雙瞳輕然緊閉,透帶小孩氣息的話語依偎風交織而成的搖籃,然後在無聲音又無色彩下以眼眼看不到的痕跡化身,遺留在握在雙手的信件上。
雙手動了──
隱約的沉落聲響,自紅色包裹下的深幽黑暗洞口傳來心意已從手中脫離,準備被予上翅膀的暗示…現在只留下對回音的無聲靜待。
「那麼下一站,就去買好好吃的甜甜圈囉!」
四葉有把信件安全寄出,自然應該好好的獎勵一番…呵呵☆
說起來呢,下次哥哥來英國的話,四葉一定要帶哥哥去吃最好吃的甜甜圈喔…四葉可是名偵探呢,所以哪兒有最美味的甜甜圈當然會知道的一清二楚啦,嘻嘻…
啊!對了對了,四葉還記得在以前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一件事的喔--嗯嗯,那次是跟哥哥一起去買窩夫餅吧?現場說起來,四葉很想現在可以再吃一次了呢!
在當時,四葉很難得的,看到哥哥臉上沾著窩夫餅上的巧克力醬…那應該是因為太好吃的緣故了吧…不過當時看起來有點呆呆,不知道四葉在笑什麼的哥哥可真的是很.可.愛呢~呵呵。
四葉在那次也有拍照呢,那張照片現在就收藏在四葉的哥哥祕密相片集中,偶然就拿出來翻翻看,回想一下每張相片背後的故事…在那時候的四葉,總是比平常,更加的想念和思念著哥哥。
所以,請哥哥快點過來四葉的這裡,讓四葉可以跟哥哥一邊翻閱著相簿,一邊回憶兩人一起時的快樂回憶吧~☆
嗯…甜甜圈應該就在這裡附近的吧…?
啊…還有一件事呢,是四葉還未跟哥哥說過的事喔,哥哥知道嗎──
「咦?」
「小姐,你的甜甜圈。」
「喔…喔,謝謝你。」
稍稍茫然的接過熱烘烘而溢滿著甜美氣息的甜甜圈,她回頭追尋著自己在剛才遺失了的思緒靈魂。
什麼都沒有──只有彷如清泉流水運轉著,在街上來往不住的人們。
疑惑和奇怪交接之下只能收起身體連結靈魂的絲線,她偏過頭佇立空氣的角度,試圖向浮在汪洋上的說服拋出把其拉近身邊的線段。
只是幻覺的構圖而已吧…她心裡默然重複唸著,把無形中被提起的好奇心情緩緩拉落,重新回到沉睡的國度──
就在那剛踏入安心屏障的當下,被納作視線終點的街道角落,出奇注目的白色映入了眼簾。
彷彿只有在等待她回覆追蹤的邀請函,幾秒後的她仍未舉起腳步…那白色披肩──風在它身上的規律搖動和紋這樣訴說著自己的身份──卻已經從流水行雲的穿梭大道離去了。
再次出現的純白不單打破了呆滯的惑疑玻璃外殼,而且更從泥沙的地面中挑起正在強烈延伸全身的好奇。
因而,地板迴響起奔跑的急促接觸變成了唯一的動作。
剛剛看到的那個、剛剛看到的那個…
以四葉的推測是應該沒有半點錯誤的了,那是、那是『他』沒錯呢…
那就是四葉沒有跟哥哥提到的事件,那個那個『他』喔。
不過,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呢…?
出現的時間和他慣往的時間不同呢…嗯嗯,真的很謎喔…
四葉可是名偵探呢~怎可以被這樣的謎題打倒的呢,一定要跟去看看才能發現真相啦──
那麼,『你』就乖乖待著等四葉來捉你吧~☆
披肩猶如魔法向現實探出的雙手,若隱若現的行走方法令她被茫然的花紙包裹,它卻總是在剛好的時間定點上再次浮現自己的姿態…然後引領出跟上的步伐。
迷失、發現、跟蹤;迷失、發現、跟蹤…如此相同的戲幕不停重複著,儘管從繁華閃爍的街道畫面慢慢褪作幽靜美麗的河畔背景,遊戲的規律定理卻依舊照我。
因持續的奔跑所起的沉重呼吸逐漸隨吐出空氣而淡化緩和,待胸口的起伏恢復平常的步伐時,她已經坐在椅上,捕捉著昏黃下掃上金黃與灰銀共舞的河川顏色。
「真累人了呢…剛剛為了捉住目標,差點忘了甜甜圈啊~現在是補充四葉能量的時候了呢…」
打開了面前精美摺合的盒子,因時間流逝而與之流去的熱氣只餘下握在手中才能感受的溫熱,甜甜的氣息卻仍未散退,於是引起她拿起然後放近嘴邊。
「嗯~很好吃喔~☆」
雖然甜甜圈稍微一點的變冷了,但始終還是很美味呢…嘻嘻,四葉果然猜的沒錯,那裡買的是最好吃的甜甜圈喔…
不過今天實在有點可惜說…追著『他』那麼久,卻在最後連『他』的影子都無法看到…嗯嗯…是名偵探難得的失敗呢…
啊…對了呢,這件事四葉並沒跟哥哥提過的呢…
其實事情的真相…不,事情是那樣的呢~
剛剛四葉一直努力追著的人影,是最近──其實也出現了好一陣子,好像是四葉回到英國之後吧──倫敦出了名,犯案乾淨俐落的大盜呢。
不過其實叫大盜也不對啦…他偷的未必都是很貴重價錢很高的東西,但都是很漂亮很美麗的東西呢,只是喔…當偷走以後的一段日子,那些東西可是會自動再次出現的呢…所以其實他也算是怪盜一名吧。
啊…如果是怪盜的話,那就是說跟名偵探四葉對立的人了囉~
可能是因為這樣,四葉對這個怪盜有點點的在意…但絕對絕對、絕對沒有對哥哥的在乎來的更多的呢,因為哥哥是四葉最喜歡的哥哥啦!
而四葉呢,其實曾經有次跟那位怪盜有過一面之緣的呢。
四葉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次,那天四葉站在橋上,底下的河流可是很.漂.亮喔~清清藍藍的就像是寶石一樣會發亮,但又很柔和…而且把河邊建築或街上的燈光都倒影的一清二楚,四葉當時看的也有點著迷了呢。
然後,就在那樣的背景下,四葉拍到了那個怪盜的相片…那看起來好像是他從高空跳下,躍到變成了星星之海的河上,沖洗出來的時候四葉也嚇了一跳,從沒想四葉會拍出那麼漂亮的照片的呢。
那次的後來…想不到相片也會受到學校老師的誇讚,接著接受了老師的提議寄去報館投稿了~最後竟然真的安排刊登出來喔☆
那次可是四葉很自豪的一件事呢,本來還打算寫信時告訴哥哥…最後卻忘記了呢,嘻嘻。
不管如何,說不定這次是看到那張相片後的怪盜想前來好好道謝,卻怕被人發現了吧?
呵呵~原來怪盜也會害羞的呢…
最後一口的香甜氣味也深刻感受過後,眼角劃過面前呈空白姿態的盒子,然後對雙鞋注入支撐的力量。
「還是回去吧,已經有點晚了呢。」
鼻子嗅到了屬於傍晚寧靜的河川氣息,經歷蛻變的風顯的更接近冰的觸感,空氣悄然蔓延著冬夜的氣味…喚作詳和、安寧的親切感刻。
在準備動身之前,眼眸卻意外的撫觸了正綻露恬笑的流水。
本來的透明晴空已經被甦醒過來的灰藍夜空取代了位置,燈光亦隨黃昏的離去而點亮了將緩慢落入漆黑的週遭,河水…仍舊像是鑲嵌上圖紋的波瀾水鏡。
眼前的一切,彷彿被放上倒流至過去那個晚上的魔法紗布。
因入迷而出神的思緒,並沒有捕捉到那逐漸靠近的輕聲腳步,眼神的交接相觸,不過在她轉頭的瞬間所架造的巧合而成。
首先迎接的是呆然,接著的沉默在兩方徘徊不願離去。
打破了凝結,是直到他邁出更為接近的步調的時候…在被寂靜裹緊之中,那聲響更加清晰而帶力的撼動了她的心神…泛漾起情感的波瀾。
為什麼呢…困惑中盲目找尋著答案的終點毫無結果…她只能一動不動的等待他最短距離的靠近。
抬頭凝望他的高度…跟注視另一個他時是一樣的…算是巧合…嗎…
或許,那就是懾動人心的幻魅之力,從他覆蓋了雙眼周邊的面具緩緩流瀉而出…無聲無形裡,墮入了動彈與反抗不得的魔法陣之中。
然而她的臉龐透露出她的情感起伏並沒有冰結──那玫瑰色的紅暈淡淡的,綻放在可愛但微微呆茫的臉上。
這種感覺…是久違了的,看到最喜歡的人時的心跳紅臉…只是為什麼…
最喜歡的人…由始到終也是只有那一個他啊…
搖頭否決了腦海第一個的想法,也因此稍微擺脫了被中止動作的魔法…這脫離束縛的自由直到他張口之前為止。
「你所拍的相片我看過了,真的很漂亮。」
「啊…我…」
無法繼續,思考說話並決定吐出的思緒猶如突然被帶走到遠處似的…只能卡在最後那個字的尾音中。
彷彿看到他淡然一笑,突然彎腰牽起了她停滯空中的手──
接著的一切毫無反抗的被無聲佔據了,搖動了樹影水流的晚風、人的聲音…全部在一瞬失去了聲音的引動,因此視線的撒落更顯強烈。
她大大張開了琥珀色的雙瞳,臉上紅暈也顯的更深更紅。
手上的觸感…那是否錯覺,並非在真實存在…?
「親愛的四葉草小姐,祝福你得到幸福。」
夾帶笑意的話語自他重新站好後淡淡輕吐,然後當她從夢境遊步後回醒過來時,已經只餘下她一人佇立冷風裡。
就像一切都是夢的化身…如此虛幻,卻──
輕輕撫摸了手背,對方的溫度彷彿還殘留在尚未回過神來的皮膚…儘管腦海仍處於無法思考的呆滯,但…
那是好溫柔的一吻…
毫無力度,手卻能感受到溫暖的氣息,那夢般的感覺就像──
面對最喜歡的人的時候的心跳躍動心情…
那個…是跟哥哥好像的人──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就是好像…
需要抬頭才看到他臉龐的高度,跟看著哥哥時是一樣的…
跟哥哥擁有的聲音,是同樣的具有磁性…
甚至感覺或是氣味,都跟哥哥一模一樣…
只是,那絕對是沒有可能的嘛…不管怎樣都沒可能,絕對、絕對不可能…
即使四葉擁有了跟面對哥哥時同樣的臉紅心跳感覺,也絕對不可能…
「四葉最喜歡的,是哥哥啊…。」
靜靜的吐語。
握著被牽過的手,本來遺落的溫度已經被晚風洗滌而過,但那撫動心神的接觸感卻越漸清晰…被緊緊封存於回憶的畫框之內。
佇立著,佇立著…她依舊呆然,與臉上紅圈同步延伸著時間。
河川眨爍著燈光借予的雙手,搖晃著波瀾而成的扇子,意味純淨的公主正在恬然微笑。
在蒼藍一片下的星河光海,永遠都像一個不會擁有完結的舞之夢…
若果舞步停下,也只屬於真實介入的暫停休止符。